门后(0.5)
基地的篝火熄灭了,她们心里的火舌还在喘息。 一天晚上,杨慕灵在教师宿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她充满试探和礼貌。 对面没做声,接着发出窸窸窣窣的气声,方才笑着发出感叹。 “老师还是陌生人有耐心。” 杨慕灵听到着熟悉的慵懒腔调,变了脸色,“哪来的号码?” “新时代用点新科技很难吗?” 林净潮是在学校官网翻找到的。 学校官网陈滞,他也不确定是否找到她,还好有号码,他拨过来碰碰运气。 听到她略带谨慎,字尾上翘的音调,林净潮的运气真好。 “没事挂了。” “周六操场有活动,我在侧门等你。” “我为什么要去?” 杨慕灵总是对他有点防备心的,突如其来的邀约,不说清楚,她真不敢去。 林净潮长吟一声,杨慕灵等来了威胁。 “人一多,气氛热烈,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万一说了什么关于我、关于你、关于他的话,别怪我。” 林净潮咕哝一声,带着点怅然。 杨慕灵听着,能想象出他要是长了辫子,能翘到天上去。 说不定现在就是这样的姿态。 “行,这是你手机号吗?” “对,存上吧。” 杨慕灵转手就给拉黑了。 凉风拂过,卷起一阵吉他歌声缓缓的铺满整个操场。 杨慕灵裹紧长风衣,混进人声足声中。侧门偏僻,黑暗最多的一角。 不过不敢乱钻,啧啧的绞舌声,低低呢喃和娇笑也够让人眼神飘忽,喉咙时不时发出啃声,打扫喉咙,也是打扫耳根。 杨慕灵压下帽檐,在橡胶跑道边站立,不停换着身位,有意躲避着什么。 “老师,晚上好。” 林净潮离着还有一人的距离,在她身后挥手高喊。 杨慕灵仓皇掉过脸,角落间断响起抽气和议论,顿感如芒在背,往里面走动起来,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 林净潮转头看见一双双刺闪的眸光,讪讪的笑了,快步追上走了半圈的杨慕灵。 “有这么多人怎么不说?” 林净潮挤着她的肩,轻声在耳边切齿道。 看来丢脸的不止她一个。 杨慕灵侧过脸去,亮出幸灾乐祸的笑,话语还是尖锐,“你约的地方,我怎么知道?” 走到内圈,声音嘈杂起来。 长发被迎风拂开,半耳大的素圈耳环荡着银光,从耳后溜到耳前,就和她现在的眼睛一样狡黠,是个抓不住手的。 林净潮的指腹沿着外轮廓虚滑一圈,在她拉开距离的时候脱节,急忙掩盖自己短暂的沉默。 “想知道这场子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吗?” “你说我就听,不说我就不想知道。” 形形色色的男女围烛灯而坐,面前堆着棋牌游戏,手边几瓶易拉罐洋酒,随着刺激的游戏进程猝然高喝,全然不在意缺的一角。 林净潮笑道:“我想让你知道。” 他的下颏向前一抬,指了一隅,缺的角正相对立着,一男一女。 女的仰头含羞,男的低头内赧。 晚风再凉,也吹不散迷蒙雾霭。 杨慕灵顺他的意,盯了两秒,轻飘飘的说道:“大学不抓恋爱。” 林净潮轻扣住她肩,走到跑道外,给来往夜跑的腾地。 “当然,成全更好。” 路灯绕到了头顶上,撕开了面前的朦胧。 顾贺被猝不及防的拉到聚光灯下,印在她眼前。 腮颊的飞霞,躲闪的眼神,手掌搭在双杠上来回摩擦,青春的悸动是从操场开始的。 她没看到,但是能想象出来,应该就是这样。 杨慕灵目光下视,脚尖不安的碾动卡进缝隙的石子。 “看完了,没事我走了。” 杨慕灵平淡的反应,反倒让林净潮僵在原地,这是死心了,还是原谅了。 杨慕灵大步流星,低着头,从操场中间横穿回去,右肩一歪,互相致歉。 圆月在黑郁郁的夜里烫出了一个洞,边缘是蜷曲的红黄焦晕,把看台长横幅下沿燃成西瓜红,边上一角挂着干裂的土褐色黄泥,摔进冒着绿漆荧光的塑料草里。 这个世界已经在她身后了。 杨慕灵穿着卡通长袖睡衣,披一件宽大的卫衣外套,耳边夹着正在通电话的手机。 放系好的垃圾在门外,手一伸出去,让苍蝇钻了空子。 嵌住她的手腕,一闪身,杨慕灵被牵扯的不明就里转了半圈,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从背后扣住肩头,锁芯被轻轻吸住,事情在安静中发生了。 杨慕灵扭着身体,保持无常的回姚明珠,草草答应之后,一掌推开了林净潮的桎梏。 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你眼里还有校纪校规吗?” 杨慕灵就差指着他的胸前,推他出去了。 林净潮笑着后退一步,面色淡然,手指掌着办公椅背来回转动。 “老师那天走的太急,又好多天没见,只能自己来问问答案。” “什么答案?要说的我已经说了,趁没人发现,哪来回哪去,别钻进了死胡同。” 杨慕灵抱臂,侧身,给他让出条道。 “我和他,你选谁?”林净潮坐在椅上,翻阅她工作本动作停了,眼睛钉着她,除了压迫感还有松动的脚步。 杨慕灵冷哼一声,“我跟你也没有交集吧,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大少爷脾气也耍不到我身上来。” 林净潮腾地一下,站起来,挡住背后漏进来的半边光,地上的身影拉长到她脚面,还有一口口咬上去的冲动。 “办公室你先看见的我,不是吗?”林净潮焦急的解释,仿佛在证明自己的正统性。 “顾贺哪里比得上我,你要是看上他唯唯诺诺的样子,那我劝你死心吧,操场上的女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杨慕灵先前一笑,是被他气笑,现在笑,是觉得他一本正经劝人回头是岸的模样好笑,更何况回头还不是岸,是他。 杨慕灵无奈的摇摇头,预备张口打断他脑补的逻辑。 门后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和低声的两个字,在基地里一样。 杨慕灵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并没有走出下午的基地,和宿舍。 猪肝色的木门和白漆门重合,空气被海水吞噬,眼前被张扬的阴影占据,她重新回到被腥味包裹的怀抱。 她竖起手指,警告他噤声。 背对顾贺的胆怯小声的叫唤,她不能给予回应。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顾贺也这么想,这是他最后一次争取。 姚江跟他提到在操场上撞见杨慕灵的一幕,顾贺整个人都慌了,他害怕杨慕灵看到了和女生双双对视的画面,他害怕自己的形象在她心目中坍塌。 废墟之中升出一丝奇异的曙光——她会吃醋吗? 顾贺迫切想要跟她解释,解释她毫不在意的东西,还想诉说,他需要一个表白心迹的机会。 三天未见,也没能削弱他的士气,密闭的空间成为了发酵剂。 他抱着一摞作业,对宿管哀求了许久,压上了学生证,才勉强换来了五分钟的豁免。 他每一步都走的踏实稳健,从不出格。 但他永远抢不过走捷径的投机者,走后门的林净潮。 顾贺抛弃了世俗观念,不想以后,忘却过去,在当下,他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 却没有等来回应。 林净潮的手掌干燥,硬挺,轻车熟路的压在她唇上,窒息重新缠上了她。 耳边还有低语,“我松开手,老师会答应吗?” 杨慕灵艰难的摆头,眼睛瞪得眼白和黑仁一般大,整个身体仿佛被钉在门后,仅留半只胳膊艰难的在光滑的漆面上蠕动。 金属把手的凉气快要冻伤她。 林净潮握上白盈盈的乳肉,捏揉两把,中间的乳头充血般挺立,比他的掌心还要坚硬。 舌面的湿软才能融化它。 半个乳肉都被他吃了进去,乳头重力的啮舐,他忘情的含弄。 杨慕灵难耐的挺起胸脯,滋养他抚慰他,手指扣住他的肩头,血液里升起的酥痒是拒绝不了的。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承接。 啧啧的口水声挤进她的耳朵,淫靡而混乱的声音,流窜全身,胸脯上挂满亮晶晶的水液,她再一次扑回海里。 浪尖拍过全身,穴口吐出花液,黏在潮湿的底裤上,还没冷却,又留出一股腥热的,一层迭一层。 林净潮扯开湿哒哒的内裤,穴口粉色红肉向外吞吐,挂着长长一条湿液,砸进凉飕飕的空气里,再重新弹回来,冰得穴口一哆嗦,拼命向里缩。 他一路吃到逼口,揉开软嫩的阴户,鼻间喷洒的阵阵热气全部被幽深的花径吃了进去。 他也要吃回来。 杨慕灵全部重心悬在他的肩上,系在他的唇舌上。 两指并拢,浅浅的在穴口抠挖两下,直接插进穴底。 杨慕灵视线发散,反手抓着光滑的门板,呻吟被堵在喉间,干燥的嘴唇被手心磨得通红。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糊在唇瓣上,蒸发又涂满,重复几次,更加唇干舌燥。 花径紧致,一下比一下热情的挽留他,缩绞他。 向上曲指,摸到绵软的棱痕,抵着敏感点用力按扣几下,杨慕灵呜咽的喷出一股淫水,吸着他的骨节,像一艘小船,迷失在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