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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茂陵徐福,数上书言霍氏且有变,宜防绝之。乡使福说得行,则国无裂土出爵之费,臣无逆乱诛灭之败。往事既已,而福独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贵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发灼烂之右。”上乃赐福帛十匹,后以为郎。” 两个人拿着书卷跟着太傅在摇头晃脑的念书。 “帝初立,谒见高庙,大将军光骖乘,上内严惮之,若有芒刺在背。后车骑将军张安世代光骖乘,天子从容肆体,甚安近焉。及光身死而宗族竟诛,故俗传霍氏之祸萌于骖乘。后十二岁,霍后复徙云林馆,乃自杀。” 太傅念了下一段做示范,然后两个人又跟着太傅念下一段。 沈少君今天念书的兴致不高,虽然也在念,但只是动动嘴,没有真的去念书。想到昨天自己和王将军在一起一下午,嘴角就翘得高高的,一直到参与秋季狩猎之前,自己每天下午都能看到王将军,忍不住心花怒放。陆文鸾趁着太傅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念书的时候偷偷用手捅了她一下,示意她认真听课。沈少君撇撇嘴,哼,她怎么会懂自己的心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太傅留了作业,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殿下,你还记得孟子见梁惠王的故事吗?” “记得。” 太傅告退。 陆文鸾在一旁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环翠将她桌上摊开的书本和纸笔都收好放进书箱。“殿下,请准许我下午去宫中拜见冯贵人。”她对还在笑的沈少君请求。沈少君大手一挥说:“去去去,赶紧去。”她最好麻溜进宫去见姐姐,就算她不说,自己也要说。下午不用担心她过来同将军谈天说地,自己可以惬意的享受和将军在一起的时光,光是想想就觉得害羞,赶紧抖抖身子摇摇头,用手拍拍脸颊,但是笑容就像是气泡似的,根本就止不住的从心尖往出涌。 环翠和飞绿将书箱收纳整齐交给宫女送回清幽院。沈陆两人在善贤殿的偏房用午膳,对坐捧着碗相互无言。 “殿下,历来我只听说过皇上登基,迎娶皇后,点选妃子。你呢?如果登基的话,也要迎娶将军,点选嫔妃吗?”两个人一个因为下午要去学骑射,一个因为下午要去看姐姐,从善贤殿走是最近的,所以两个人都住在善贤殿的另一间偏房歇息午睡,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贵妃榻上窝着。可能因为窝着有些睡不着,陆文鸾找了个话题问。嬷嬷们也去休息了,贴身的宫女在门外值守。沈少君不耐烦的说:“怎么?你后悔了?也喜欢王将军了?我发现我和将军在一块之后,你问题开始变多了。” 陆文鸾沉默没有回应,沈少君翻了个身,对方也翻了个身,她看着对方的后背等了一会儿,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的合拢眼睛准备睡了,反正不论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都不会让给她的。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因为王将军的事情不好好念书。”对方的声音轻轻地,好像怕惊着她似的。不过声音依然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她耳朵里。沈少君困意全消的为自己争辩道:“你懂什么!别以为大我一岁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 对方又不说话了。 吉姑姑先是去了澄明院,院子里的宫女说她在善贤殿偏房歇息,然后走去清幽院,院子里的宫女说陆姑娘也在偏房歇息。手里拿着皇后娘娘嘱咐自己送的绢花又走来善贤殿,宫女守在偏房门口看吉姑姑来了立刻悄悄摇头,示意她屋里头两个人还没起来。她只好站在门口等着,听到房里两个人在拌嘴,陆姑娘劝殿下别为了王将军的事儿而耽误了学业,殿下则呵斥反驳。反驳之后,陆姑娘没再说话了,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 到了时辰,宫女推开门进来叫醒两个人,吉姑姑等了几分钟走进来拿着装绢花的盒子说:“殿下,你可找的姑姑好苦。怎么不回房里睡着,来偏房这里受委屈?”“姑姑来做什么?”吃过昨日苦头的沈少君正让人给自己换成轻便衣裤方便自己骑马行动,头上的花啊,钗啊都取了下来,只用一方素净巾子束住发辫。吉姑姑将盒子打开说:“这是娘娘让我来送的绢花,这几只是殿下的,这几只是陆姑娘的。” 沈少君打扮好之后快步走到桌边看了一眼绢花,几朵绢花做的栩栩如生,但是有一支没有给陆文鸾的蝶戏牡丹色彩花样精致灵巧。陆文鸾走过来先谢恩,然后拿出绢花赏看,赏看完请诗兰将绢花送回去。 “陆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吉姑姑看她也在整理衣服。陆文鸾微微一笑说:“我请殿下让我进宫拜见贵人,正准备往宫里去呢。”“正好我也要进宫,咱们路上做个伴。你等我复命之后跟你一块去看贵人。”“嗯。” 因为吉姑姑要去皇后宫中先复命,所以陆文鸾也被拉来宫中了。见了皇后的面,少不得寒暄客气一番,吉姑姑说陆姑娘等下要去看陆贵人,正巧都进宫里,就顺路请来了。皇后微微挑一下眉,吉姑姑是自己身边得力的宫女,她若是请陆文鸾过来,肯定是少君那边出了问题,于是问:“陆姑娘,少君那边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殿下博学多才,民女自愧不如。”显然是打算装聋作哑,看来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皇后听了笑道:“陆姑娘,我听说我儿为了秋季狩猎,下午在学骑射。是跟谁啊?”吉姑姑微微点头表示正是这件事。“我昨天下午去找殿下一起念书,看到是王将军在教殿下骑马。”陆文鸾隐瞒了是自己出的主意,只推说是昨天才知道的。皇后用手指拨动着手腕上的珠串,没有说话。 气氛由于沉默陡然变得诡异,吉姑姑使了个眼色给跟着自己的宫女,宫女隔了一会儿端上来两杯新的热茶在吉姑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吉姑姑将新的茶盏放在桌上,冷掉的茶盏让宫女端下去,出声解围说:“娘娘,金大总管刚派人来给您送外头新送上来的茶,您喝喝看。陛下那边传话让您尝尝,好喝的话就都送来。” “味道有些轻。”皇后抿了一口说。“文鸾,你觉得呢?” “回娘娘的话,民女不善饮茶,所以除了茶味儿尝不出别的什么味儿。”陆文鸾立刻端起来茶盏抿了一口,回味了一下才回答。 皇后叹口气说:“你倒是个实诚孩子。我也不兜圈子了,你就告诉我殿下是为了秋季狩猎才想学骑射吗?”“回娘娘,殿下前些日子在民女的书里找到了一本兵书,看了几日之后说陛下十岁就被先皇陛下带去参与秋季狩猎,十三岁已经能百步穿杨,而自己十三岁未曾学过骑射,也未参与过此事。民女见殿下忧心忡忡就提议说根据往常的惯例离秋季狩猎有些日子,为何不利用这些日子学会骑射呢?接下来的事情民女就只知道昨天下午王将军来教殿下学骑马。看起来殿下学得十分辛苦,一直在学如何上马和下马。”陆文鸾回禀。 “学上马和下马?”皇后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陆文鸾点点头说:“是,民女去的时候,王将军正站在一旁要殿下把上马和下马的动作重复五十遍。并且对民女说,根基不牢,地动山摇。” 皇后露出一抹微笑说:“我要你以后下午跟少君一起去学骑射。”“娘娘,不是民女不愿意学,而是……”陆文鸾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而是什么?”皇后眉头一皱。陆文鸾哆嗦了一下说:“而是民女幼时从马上摔下来过,尽管十分喜爱马匹,但也只是亲近,一上马背就会惊恐发作。”皇后带着歉意说:“我不知道你发生过这件事,既然如此也不能强求。时候不早了,你去看你姐姐吧,我看等你去了宫门也到时辰该关了,今晚不如就在冯贵人宫里住下,明早宫门一开你再出去上课。”“谢娘娘恩典。” 等陆文鸾走了,吉姑姑立刻将自己中午听到两个人拌嘴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沉吟良久说:“你觉得陆文鸾这个丫头是什么样的人?”“好学。”所以才会关注太子殿下不好好念书的事情,并且进行劝谏。皇后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丫头懂得该说什么,不说什么。她想让我知道王将军对教少君骑射不满,故意为难她。吉姑姑,你派个人去送两碗鱼翅羹过去,就说是我觉得练习辛苦赏赐将军和少君的。让那个人去看看王将军到底是不是陆文鸾说的这样。”吉姑姑赶紧交代了自己的心腹宫女去办这件事。 “娘娘,王将军没必要为难殿下啊?殿下学会骑射参与狩猎不是好事吗?”吉姑姑说。皇后摇摇头说:“姑姑,我是怕少君剃头担子一头热啊。”“您是说?”吉姑姑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皇后微微点头表示她的猜测是对的,然后倚在桌上继续吃樱桃。吉姑姑斜坐在对面剥瓜子,白嫩嫩的瓜子仁从黑色的皮子里跳出来,被放到盘子上聚成了一小堆。 没一会儿梁姑姑进屋来瞧见主仆二人悠闲自在,她笑了一下将袖口挽起来一折,用小水盆洗手,斜坐在吉姑姑身边也伸手剥瓜子仁。瓜子皮剥太多把手指剥黑了,就用小水盆又洗一下手。侍立在一旁的小宫女看水将浑未浑的时候立刻端着水盆出去,换上新的一盆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