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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景恒:“……” [JH]:这才刚过一天,你就这么急? 宁兟看完这话,很气,冷着脸飞快打字。从昨晚邹景恒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在对方眼里他就是个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人。随便他怎么想,宁兟又无所谓,反正本来也是为了钱。 [先先]:好不容易抓到个嫁入豪门的机会,我能不急吗,我恨不能明早就去民政局! [JH]:…… [先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冷啊,厚外套在箱子里,我忘了密码[囧.jpg] [JH]:22537 邹景恒刚进电梯,宁兟又发来消息。 [先先]:我试了,打不开,这是我的行李箱啊,又不是你的,你怎么会知道密码,我也是蠢,竟然还真试了。 [JH]:这是家门密码[蠢.jpg] [先先]:哦 把人放进去后才想起家政阿姨昨天有事没来,家里很多地方都没收拾,洗衣篮里的脏衣服,还有袜子…… 邹景恒抬手捂脸,他就不该心软,就该让那小骗子在外头多冻一会。 . 宁兟今晚为了好看,穿了件比毛衣开衫更不抗冻的薄外套,冻得鼻涕直流,换鞋进门后直奔二楼,想洗个热水澡,走到一半,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见是邹景恒,宁兟接起来:“喂?” “不许上二楼。” 宁兟停住脚步:“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哦。” 宁兟翻个白眼,将手机揣兜里,继续往楼上去。不让我上我非要上,我倒要看看你在二楼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每个没上锁的房间都进去看了一遍,没藏人,宁兟松了口气,挑了间看着最顺眼的房间,进去洗澡。 . 邹景恒驱车到酒店,刚下车,就见后头有人喊他:“景恒!” 邹景恒回头,见许久未见的女同学高扎马尾,穿着黑色运动装朝他走来。 “变样了。” 上回见时她穿无袖洋装,脚踩高跟鞋,捧着相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我不要钱,我不缺钱”“求我,求我就把照片给你”“接受我们杂志社的专题采访吧”“你现在还单身吗”“还想着他吗”。老实讲,她要不是女的,邹景恒当时就揍她了。 “这种风格比较适合你。”邹景恒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员,和女同学一起上台阶,“你那里到底还有多少照片?”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哈哈哈!”女同学笑声爽朗,“真没有了,这是上回落下的,我可不敢留,全给你。哎,咱班上那谁,他家开广告公司的那个,冯林,他给你打过电话吗?他老烦我……” 声音渐远,消失在旋转门后。 . 邹景恒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宁兟不在楼下,他早料到那人不会乖乖听话。脱下大衣挂好,揉着额角上楼,进入主卧,见宁兟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睡得很香。 心大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的。 宁兟又梦见自己被喇叭花嫌弃,气得狠狠踢了下被子,翻身含糊着嘀咕几句,很快又沉入梦乡。 还说不得,邹景恒啧一声,弯腰帮他拉好被子,进入浴室,发现昨天换下的衣服和袜子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宁兟收去洗了。 邹景恒气得磨牙,还没正式结婚呢,就先扮演上贤惠妻子的角色了,可真敬业! . 宁兟好久没躺过这么舒服的床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见床边站着个人,吓得他慌忙扯高被子。 “再过五分钟就十一点了。”邹景恒放下手,不满地盯着正从床上坐起来的人,“这么能睡,你是猪吗?” 宁兟硬生生被这话逼出了起床气:“你十八岁的时候还跟猪亲过嘴呢!” 邹景恒慢悠悠接话:“刚在我床上醒来就对我说这种话,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宁兟一开始没懂,片刻后明白过来,脸猛一热:“我,我才没有……” 邹景恒懒得听他狡辩:“我很忙,没空陪你绕弯,以后想干什么直接说出来,或者用行动表示。” 然后丢下一句“洗洗下来吃饭”,走了。 . 宁兟进到洗漱间,发现邹景恒很贴心地帮他准备好了新的牙刷牙杯和毛巾。全是粉色。 他才不喜欢粉色,那人肯定是故意的。 吃完饭,宁兟自觉起身,动手收拾餐桌。邹景恒抱臂坐在一旁:“这么勤快,那把地板也擦了吧。” 宁兟洗完碗,接着擦地。六百平,两层楼,忙到天黑才堪堪停下,还好邹景恒说三楼不用他洗,不然这腰肯定废了。 到一楼的时候宁兟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擦完影音室的地板后停下来休息了十几分钟,全部弄完后将清洁工具收好,手都来不及洗就上楼。 邹景恒开完最后一个电话会议,一看时间,竟然快九点了,脑海里刚闪过宁兟的脸,这时电话又响,秘书问:“邹总,我现在过去,方便吗?” 以前可从来没见她问方不方便,邹景恒出书房,往楼下走,应道:“过来吧。” 见宁兟不在楼下,邹景恒站在客厅里,给他打电话,问:“在哪?” “卧室。”宁兟咳嗽两声,说,“我腰快断了,你让我歇一会。” 邹景恒皱眉,挂了电话快步上楼,推开房门进去:“感冒了?” “啊!”宁兟刚把浴袍脱了,正往身上套卫衣,突然听见开门声,慌得大叫,“你敲门!” 邹景恒上前帮他把衣服拉下去,拧着眉头训斥:“你洗什么澡!” “我一身的灰,能不洗吗!”宁兟烦他进来不敲门,拉好衣服,板着脸道,“你管那么多,是想收水费?” 邹景恒脸色比他还臭:“想收拾你。” 晚了,你已经被我收拾了。等进了民政局,一切就成定局,王八蛋,离婚分割财产的时候你可别哭! 想到即将到手的那笔巨款,宁兟不由放低姿态:“我错了,忘了你们豪门规矩多,我不该这时候洗澡,以后什么时候能洗,您定个时间。” 邹景恒真想拿针线缝上他的嘴,伸手摸宁兟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上床躺着,盖好被子,没我允许不能下来。” 宁兟嘴刚一动,就被邹景恒冷冷封住话头:“不许讲话,豪门规矩多。” 第19章 这回看你往哪逃 宁兟捧着杯子,苦着脸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感冒冲剂。他不爱喝冲剂,读书那时候邹景恒老哄他,说这个喝起来跟红糖水差不多,很好喝,说得好像他喝过似的。 红糖水哪里是这样的。 宁兟偷偷看身边的人。 “看什么看,喝你的药。”邹景恒将手里的英文资料递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