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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他到药店买了盒创可贴,撕开一片贴上。 刚回到车里,宁兟来电话,他顿了顿,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看自己的脸,还好,不是太明显,这才接起来:“东西准备好了吗?我还有十五分钟到家。” “本来是准备好了,但后来……出了点意外。” 邹景恒正要发动车子,闻言停下动作:“什么意外?” “我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医院。”宁兟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没什么气力,“今天可能去不了民政局了。” 邹景恒眉头一下拧紧:“哪家医院?”宁兟告诉他医院地址和病房号,邹景恒说,“等我。”丢下手机,开车往前,在路口掉头往医院方向去。 医院那边,单人病房里,宁兟对赵塘说:“他很快就到,你赶紧走吧,我这没事儿,人家好不容易答应和你约会,你可千万别去晚了。” “不急这一时半会。”赵塘将床头摇高一些,扶宁兟靠好,倒杯温水给他,“喝点水,少说话,多休息。” 外头脚步声响起,宁兟紧张坐直了,扭头看去,见进来的人是佟辛,他松口气,又靠回去,喝口水,问:“手机找到了?” 佟辛点头,问宁兟:“邹景恒还没来吗?” “应该快到了。” 赵塘见佟辛气喘,也给他倒杯水,佟辛接过去,顺口夸了一句:“赵儿你好贤惠哦。” 赵塘:“……” 宁兟绷不住笑,一笑伤口疼,他捂着下巴苦兮兮皱眉:“嘶……疼死我了。” 佟辛放下水杯过去坐床沿:“就这样先先,保持这个姿势,眉头不要松,再憋点儿泪,对对对,就这样,眼睛越红看着越可怜,等下邹景恒来了见你这样肯定发不出脾气。” 宁兟有苦难言,他不需要装可怜,他已经够疼,够可怜了。 佟辛盯着宁兟的脸,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好滑。“先先,你进豪门后感觉脸变嫩了耶,是不是用了什么很贵的护肤品?” 宁兟脸红,被发现了,他确实用邹景恒的钱买了一堆很贵的护肤品。 听佟辛这么一说,赵塘也没忍住伸手往宁兟脸上摸了一把:“嗯,是嫩了不少。” “是吗?”邹景恒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佟辛和赵塘转过身,赵塘率先伸出手:“邹先生,久仰。” 邹景恒矜持地点了下头,目光掠过赵塘,落到宁兟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赵塘感觉屋内气温好似瞬间降了好几度,佟辛也感觉到了,见赵塘忘了收回手,他伸过去同他握了一握,附在耳边悄悄说:“豪门出来的人都不喜欢与别人有非必要的肢体接触。”在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岑雁峤就是这样的。 赵塘:“……” 邹景恒伸手,避开伤处轻轻抬起宁兟的下巴。 佟辛用气音补充:“先先不是别人。” 赵塘:“……” “先先,既然你老公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是老公。宁兟本想反驳,但见邹景恒脸色实在不好,便作罢,他朝佟辛和赵塘挥了下手:“拜拜,路上慢点。” 两人离开病房,见赵塘一路心事重重,佟辛胳膊肘轻轻顶他一下:“怎么啦?要约会了,不是应该高兴?” “我感觉,邹景恒好像看我很不顺眼。”赵塘偏头看佟辛,满脸不解,“可我没得罪过他啊。” 佟辛拍拍好兄弟的肩:“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豪门出来的,都这样。” 岑雁峤也是看他各种不顺眼。 “你确定吗?” “确定。” 赵塘不由想到他未来媳妇儿,可不就是又豪又看他不顺眼吗? 他信了佟辛的话(xie)。 . “脸怎么了?” “怎么弄的?” 两人异口同声,又一起沉默。 须臾,宁兟小声说:“我说了你别生气。” 邹景恒看他脑后,贴着厚厚的方形药布,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心想问宁兟也没用,还是等下走一趟医生办公室吧。邹景恒在床沿坐下:“你说。” “我昨晚不小心把你给我的钻戒……弄丢了。”宁兟心虚,没敢看邹景恒的眼睛,“早上起床下楼去找,太心急,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邹景恒面无表情:“继续。” “我想起来可能是昨晚放茶几上不小心掉垃圾桶里,到那一看发现垃圾已经被阿姨拿出去丢了,正好这时佟辛来找我,他让岑雁峤帮忙联系了环卫处,那边说垃圾运输车刚到回收站,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过去找……” 然后找到了。 还好找到了。 “找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 “宁兟!” 宁兟闭眼一抖,脑后一阵抽痛,他紧皱起眉,抬手扶住脑袋。邹景恒吼完又后悔:“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你哭什么?蠢成这样还好意思哭,受了伤不应该第一时间去医院吗?你倒好,还跑去翻垃圾,一翻俩小时,能耐啊你!” 宁兟抹眼,边哭边说:“我当时都吓死了,那么贵的东西,还那么小,万一要是找不到……” “哦。”邹景恒面色冷冷,“原来是嫌小才丢掉。” 宁兟放声大哭,什么放桌上找不着了,再贵的钻石也没可能长脚跑去跳垃圾桶,他也没想过这种蹩脚的谎言能瞒得过邹景恒。 “对不起,我就是……我,我太生气了,你把我当犯人一样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见朋友,还,还不回来,还从夜市买钻戒……” 一肚子气全给他哭没了,邹景恒心疼了,将人揽过来,轻轻拍背:“你别哭,先别说话,深呼吸,放松。” 宁兟不听他的:“我就哭,我就说,呜呜呜……都怪你,要不是你骗我说钻戒是假的,我也不会丢掉它,那么贵,我这辈子别说见了我听都没听过那么多钱……万一要是,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我怎么赔,你说……” “不用赔。”再这么哭下去要犯病了,邹景恒实在拿他没办法,板起脸吓唬他,“再哭揍你。” 宁兟这才止住哭势,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伸出一直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泪汪汪看他:“我戴上了,你别生气。” 邹景恒捏住那手,见上面满是细小的伤口,他皱眉:“这钻戒买来当传家宝的,这样的手配不上它。” 说着往外撸戒指,宁兟赶忙护住了:“别别别,我这是翻垃圾的时候弄伤的,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以后每天抹药抹手霜,保证又白又嫩!” 一提到嫩,邹景恒就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他摸了宁兟的脸。 见邹景恒盯着自己的脸,宁兟抬手摸摸左边额头,那儿肿了个包,他低头,赶在邹景恒嫌弃前开口:“这也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