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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床垫

    进了巷子,向右拐了两个弯就能瞧见几幢老旧的居民楼。

    旧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也暗得很。祝愿哼哧哼哧爬了五层楼,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等着陈述开门。

    一推开门,祝愿就瞧见占了大半间房的床垫。

    这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单间,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往里走几步就能走到床垫边缘。屋内的家具甚至不到四样,连张凳子都没有,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天呐。”

    祝愿进门就惊呼了一声,陈述心下一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她朝那张床垫走了过去。

    “好酷,你竟然只睡床垫!”祝愿转过身,眼睛亮闪闪的,“我能上去吗?”

    陈述愣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后,祝愿直接往后一倒躺在床垫上。垫子很软,她倒下去的力度又大,就被稍稍弹起来了几下。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笑声连带着让陈述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刚一搬出孤儿院,陈述就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租了个单间。

    房子有些年头了,有几处墙面一碰就掉渣,陈述就拿一些纸质资料糊上,睡前躺床上也能复习几个知识点。

    房东在房子里留了一个单人折迭床,他睡了两天觉得不舒服就扔掉了,买了一个床垫将就着睡。

    床单是黑色的,祝愿身上穿着的色彩是亮色系,躺在上头格格不入。

    陈述关上门,侧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她在上边滚来滚去。

    “我一朋友也是只睡床垫,超级酷。”

    祝愿滚累了,脱掉鞋盘着腿坐在上面,伸手将头发拢在脑后用腕上的橡皮筋束了起来。

    “哪里酷?”

    祝愿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酷。

    酷到她想立马就在这张床垫上做爱。

    “你快去洗澡。”祝愿催促道。

    陈述没想到她会这么急,在她的催促中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入耳中,混着祝愿自己的心跳。

    有钱人的圈子乱的很,每次聚会到最后总会变成淫乱派对,这也就是祝家龙凤胎很少去的原因。祝司年觉得很脏,所以从不参加。他不在,祝愿自然也待不了,得回家练琴。

    那天晚上在巷子口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时候,祝愿的脑袋里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琴谱,没有邱丽,什么都没有。如果要选择一个发泄的渠道,祝愿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合适了。

    况且,陈述长得很对她的胃口。

    校服衬衫洗的发白,领口扣子一丝不苟地紧紧扣着。祝愿想扯掉那颗扣子,想再次看见他动情的神色,那要比弹钢琴有趣。

    最重要的是,他很穷,比她那个家里欠债母亲重病的前男友还要穷。

    祝愿需要克服巨大困难的变故,在自己快乐的基础上进行反抗,而不是跟一个正常家庭不算富裕但也不算贫穷的人谈恋爱。那样的话她的所作所为就成了一个庸俗的、平淡无奇的蠢举了。

    于是,祝愿打车去了便利店,然后走到了巷子口。

    等半小时,如果见不到陈述那就离开。

    祝愿设了个倒计时,在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陈述出现在了她面前。

    款式差不多的校服衬衫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巨大的砾石沿着山坡滚了下来把祝愿砸得晕头转向。

    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今晚吹的两个泡泡糖都成功了,她其实不太会吹泡泡糖。

    祝愿躺在床垫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北山那边办了生日趴,朋友圈里一堆人都在发照片和视频。祝家兄妹都没去,冉宁去了,跟她私聊说谁和谁撞了衫但她们穿着都不好看,转过头又在那两人的朋友圈下边夸漂亮。

    祝愿点开照片看了眼,那件裙子是某个奢侈品牌秋季的新款,她也有一件。

    冉宁又发了一条消息,是条语音,背景里夹杂着车声。

    “你不来真是明智的选择,他们在飙车,无聊死了。”

    祝愿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你不上?他们应该都飙不过你。

    对方回了文字:不了,总不能跟寿星抢风头。

    过了几秒,冉宁又发来一句话:你完事了?体验如何?

    祝愿:还没呢。

    消息刚发出去,陈述就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了。黑发沾了些水,灰色短裤下的那团鼓囊引人注目。

    祝愿坐起身,外套从肩上滑落。她里头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带,半截腰身都露在外面,比他梦里想象的还要纤细。

    “我洗过澡了的。”祝愿这会才想起害羞,耳根微微泛红。

    陈述走过去在床尾坐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洗澡时做的心理建设一点用都没有。

    “要关灯吗?”他问了句。

    祝愿点点头,他起身去关掉了天花板上的灯。

    房间内瞬间就失去了光亮,唯一的窗户也被拉着窗帘。祝愿本身就有点轻度近视,一黑下来连陈述在哪都看不见了。

    “这样是不是太黑了?”

    祝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陈述大概能看见她,于是抬手越过她去开床头地上放着的台灯。

    微弱的灯光亮起,祝愿察觉到他的靠近后下意识抓了下,正好抓住他的手臂。

    昏暗的光源下,祝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怕了?”

    他们离得很近,陈述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暗哑。

    祝愿避开他的眼神,胜负欲在大脑里占了上风,“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其实很有特色,语调里总有着股理所应当的劲儿却不讨人嫌,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被捧着长大的,如同温室里的玫瑰。

    陈述轻笑了声,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抚摸着她。

    白皙柔嫩的手被他扣着,肤色差带来的刺激让陈述下意识握拳,彻底将那只手包在掌心。

    皮肤相触,温度交加在一起的感觉像是羽毛在勾弄着二人的心脏。

    祝愿身子往前倾,盯着他的唇,慢慢靠近。

    呼吸交错,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陈述也微微往前俯下身,方便祝愿贴上他的唇。

    唇齿相贴的触感比起紧握着的手更令人亢奋,二人都是新手,祝愿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在他唇上研磨。

    陈述垂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

    几秒后,他倏地探出舌头,生涩地撬开她的齿关,一点点舔过牙根。

    祝愿忘记了呼吸,愣在原地傻傻地被他掠夺。

    他的舌在口腔内肆无忌惮地穿行,勾着她的舌一起。握着的手仍旧紧握着,另一只却有意无意地脱掉她的外套。

    口中的氧气耗尽,分开后甚至拉出了点银丝。祝愿气喘吁吁地靠着他,额头顶在他肩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接吻。

    “还要……”她呢喃着,微微抬起下巴向他索吻。

    陈述又一次吻了上去,将她探出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含吮进口中,柔软的舌生涩又黏人,将溢出的颤音化为喘息。

    她坐着本来就比陈述矮,仰着头承受着灼热的吻,时间久了就有点不舒服。

    于是慢慢跪坐起来,逐渐高于坐着的陈述,将姿势变成了由陈述仰着头。与之而来的改变就是主动权转移到了她这边,她双手捧上陈述的脸,膝盖往前挪了挪贴近他,方便他抬头配合自己跪着的姿势。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扶住她的腰,在如玉的肌肤上摩挲着。

    “唔嗯……”祝愿口中溢出一声娇吟,结束了这个吻。

    热裤的扣子被迟疑着解开,陈述的手缓缓探入她腿间,动作十分缓慢似是在等她确认自己的选择。

    “可以吗?”陈述在她耳边低声问。

    祝愿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小声“嗯”了一下。

    穴口不知在何时就变得湿润,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祝愿夹紧大腿,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手掌。

    陈述将一根手指压在了穴上。等到爱液将指尖打湿,他才稍稍用力顶入,抚弄着柔软湿润的内壁。

    颤抖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勾弄了两下,慢慢开拓着内部的空间。埋在穴里的手指不断增加,一根,两根,在里头搅弄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陈述低头去看她的穴。湿漉漉的,在昏暗的光下可怜兮兮地发着抖,很漂亮。

    “陈述……陈述……”

    祝愿整个人无法控制地颤抖,连同唤他名字的声音也在发着抖。

    被手指带出的爱液滴落在床单上,只轻轻戳弄了下,腿根就已变得泥泞不堪。穴肉随着喘息的频率一下下吮吸着手指,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颤栗着的内壁。

    “嗯?”他回应着她,偏过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祝愿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带着些哭腔道:“好奇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之前明明也被摸过,可跟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陈述又挤入一根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弄着敏感的肉壁。指节微微屈起,开拓着紧致的空间。

    他的手指几乎被汁水给浸透了,毫不费力地在她的小穴里出入。

    祝愿在他怀里胡乱扭动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按照上次的记忆,陈述摸索着那处软肉。

    “别……这里……”祝愿突然啜泣了一声。

    陈述找到了位置,弯曲起指节,肆意地按压揉弄着那块地方。沾着爱液的拇指摁上前面微微肿胀的阴核上,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两下。

    她已经泣不成声,倒在他怀里不住地收缩着肉壁。

    穴口周围的软肉都泛着红,敏感的位置被肆意地玩弄,让整个肉穴都在痉挛。

    直到她哭泣着高潮,陈述的手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顺便还用掌心蹭了下穴口。

    大量的爱液几乎是喷溅出来的,将床单都快要打湿。祝愿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出。

    陈述抱住她,低头看了眼。

    “你水好多,床单和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高潮时喷出来的水溅到了他的裤子上,她褪到膝盖处的裤子也没能幸免于难,被爱液打湿。

    祝愿哪里知道自己水多还是水少,她整个人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听完他的话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锤了下他的肩膀。

    这让陈述想到孤儿院里那只小奶猫,也喜欢用爪子打他的肩。

    祝愿休息了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有套吗?”

    一阵凝重的停顿,陈述将她放倒在床上,起身准备换衣服。

    “你干嘛?”

    “去买套。”

    祝愿重新倒回床上,撒娇道:“好麻烦,要不下次吧,我现在好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