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2)是欲亦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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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俶在门前停驻片刻,目光飞快扫过屋内,只见陈设井然。 她微微倾身,鼻尖轻动,除一缕闺阁惯用的兰草熏香幽然萦绕,并无其他异样。 心下稍定,这才提起湿嗒嗒的裙摆,跨过了门槛。 屋内未燃灯烛,月华如练,自轩窗洒入,目之所及皆沐在月色里,清晰可辨。 文俶反手将门扉合拢,仔细落下门闩,“咔哒”一声轻响,将外间的声息隔绝。 径直走向左侧梨木立柜,轻启柜门,果真整齐迭放着几套素净衣裙。她取出一身月白襦裙,轻触柔软干燥,带着淡淡的皂角清气。 文俶背对轩窗,轻解衿带,外衫、里衣次第滑落,身上便只余一件桃红石榴肚兜,细带松松系在颈后与腰间。雪肤在月色下莹莹生辉,映得那抹桃色愈发刺目。 她展开干净的素白里衣,正欲披上—— “嗒。” 极轻的一声,自身后传来。 文俶动作骤然顿住,倏然回头—— 门闩好端端地横在原处,门扉紧闭,纹丝未动。 是听错了?许是风吹窗声……赵尚宫在门外守着呢,若有人来,怎会不闻声响? 文俶深吸一口气,转回身来,继续着手中动作。 可就在那一瞬,颈后寒毛毫无征兆地根根倒竖! 一股冰冷黏腻的战栗感,顺着脊椎猛然窜上。 她浑身僵冷,一寸一寸,极其缓慢地扭过脖颈—— 就在她身后叁步之遥,一道高大阴冷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伫立在那里。 是汉王! 他一身墨绿蟒袍,几乎融在阴影里,唯一双黑瞳,在昏暗室内灼得骇人,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和掌控,带着一丝猫戏老鼠的兴味,正死死锁着她近乎赤裸的身子,紧紧缠绕。 月光斜映,将他唇边那抹玩味,照得森寒。 “文俶姑娘,”他开口,声音低哑,带着酒意与黏稠的戏谑,“这弄玉轩的月色……可还称心?” 文俶呼吸骤止,手中衣裙滑落在地。 她下意识抬臂护住胸前,强压心头惊悸与周身止不住战栗。脊背挺得笔直,直视着那双幽焰的眸子。 “汉王殿下,此乃宫中女眷更衣之所,殿下岂可擅入?” “赵尚宫便在门外值守,殿下若此刻离去,臣女可当作无事发生。” “若执意冒犯——” 她喉间一紧。 “御前失仪,胁迫女官,纵是皇子,陛下亦当明察严惩。” “哦?” 汉王一声嗤笑,非但不退,反而向前逼近半步。 “让父皇知晓?岂不更好。” 他眸光如毒蛇吐信,舔过文俶裸露的肩颈,语速慢得叫人心惊: “便让父皇与皇后,还有众大臣们都瞧瞧,文渊阁这位才名远播的女校书,是如何在中秋夜宴,衣衫不整地巧遇皇子……” “届时,是信你勾引皇子,还是信我情难自禁、对你一见倾心?” 他唇畔笑意加深: “说不得,皇后怜孤一片痴心,父皇又念你几分才情,顺水推舟将你赐我房中,做个侍妾,锦衣玉食,岂不胜过在文渊阁日日伴着青灯黄卷?” “你休想!” 文俶眼底最后一丝慌乱被怒焰烧尽。 她猛地后退半步,背抵梨木柜门,毫无迟疑地拔下发髻银簪,在月光下闪过一点寒芒。 簪尖反转,死死抵在文俶颈侧,力道之大,顷刻便在雪肤上压出一道红痕。她声音异常清晰冰冷,一字一句碾出唇齿: “今日,纵是血溅这弄玉轩,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分毫!” 汉王见状,反倒愈发的兴奋,喉间溢出阵阵压抑的低笑,带着肩背止不住颤动,直教文俶看得心惊胆颤。 “你以为孤要做甚?” 他轻佻挑眉,目光赤裸,从下至上扫过文俶玲珑有致的身子。 “美人啊美人,你未免太小瞧本王了。” “我汉王想要的女人,何须用强?从来都是她们……自己褪了衣衫,求着本王疼惜。” 他缓步逼近,鞋底擦过地面,发出细微沙响。 “你可知,”他嗓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与玩味。 “这般激动抗拒的模样,反倒更教本王……心痒难耐。因为待药性彻底发作——”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双目泛起克制不住的猩红。 “你会比那些主动投怀的,更放荡,更缠人……光是想想你那时的模样,孤便已等不及了。” 初始,文俶以为这只是汉王虚张声势的恐吓。可下一瞬,一股毫无来由的燥热猛地自小腹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前汉王那张令人憎恶的脸,竟开始模糊、晃动、重迭…… 他时而狰狞,时而魅惑,时而如厉鬼索命,时而似爱人呢喃。 文俶口中干渴得如同火烧,下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又激烈的悸动,腿心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涌出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湿滑热意。 这感觉…… 不好! 她猛地惊醒,自己竟在无知无觉间,中了迷情之毒! “酒……是那壶酒!”她齿关打颤,瞬间明白了关窍,“还有这满屋的兰草熏香!” “卑鄙……竟用如此……下作手段……” 文俶挣扎着厉斥,声音却是软绵无力。 慌乱中抬手捂住口鼻,可那药力早已随呼吸渗入肺腑,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视线越发模糊不清,全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空。紧握银簪的手软软垂下,“叮”一声轻响,滚落脚边。她双腿一软,再是支撑不住,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 乖乖落入了汉王等候多时的滚烫怀抱之中。 “美人,这可怪不得本王。”汉王低哑的嗓音贴着她滚烫耳廓,带着怨毒与扭曲的怜惜,“谁叫你……叁番四次,坏我好事。” 他将瘫软的文俶打横抱起,走向屋内铺着锦褥的卧榻。俯身放下时,桃色肚兜,衬得那身无瑕肌肤愈发惊心动魄。指尖抚上她颈后系带,轻轻一扯—— “嗒、嗒。” 门外传来两声轻叩。 “殿下,亲卫急报,圣上正在琼楼寻您问话,请您速往。” 是赵尚宫的声音,竟真的是她! 汉王动作蓦然顿住,静了一息,才朝门外沉声道:“知道了。”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将那根解了一半的系带重新拢好,锦褥裹紧全身。低头在她汗湿的额角印下一吻,气息灼热: “乖,在此处等孤。” 他转向门外,声音恢复皇子的威仪:“赵尚宫。” “臣女在。” “替孤……好生看顾着。” 门外静了一瞬,传来赵尚宫无波无澜地应答:“是,殿下。” 此刻的文俶,已彻底失了神智,在无边欲海中载沉载浮。 那迷情毒猛烈异常,若换作旁人,早已意识全无、任人摆布。可她体内那颗淫蛟妖丹,偏在此刻悄然流转,护住了灵台最后一丝微光,使她未曾完全沦陷于混沌。无数机缘之下,现今的她已能逐渐压制淫丹的霸道,为己所用。 却也正因这妖丹已与她血脉交融,反将那份被引燃的欲念催化得愈发汹涌澎湃,比常人猛烈百倍。 文俶恍惚间似坠入一片无垠暖洋。 水波温软,将她赤裸的身躯轻轻托起,摇晃。 爱人们的面容轮番浮现,张守一眼底的清辉,侯羡唇畔的似笑非笑,哥哥温润的注视…… 无数炽烈的触碰自水中悄然探出,缠绵轻抚她每一寸肌肤,钻入腿心湿泞的花穴,抵着最敏感的那处反复研磨撩拨。 好温暖……好舒服…… “文俶……文俶!” 一声声低唤,似远似近,硬生生将她从那片沉沦欲海中拽出。 她艰难地掀开眼帘。 视线渐渐清明,对上一双焦灼猩红的眸子。 是……孙怀瑾。 文俶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她觉察到自己正紧贴着一具滚烫的身躯,双臂如藤蔓般死死缠着对方。 不经意低头一瞧—— 身上那件桃色肚兜早已松脱,可怜兮兮地挂在腰际,一双雪乳毫无遮掩地袒露着,顶端嫣红挺立,正紧紧抵在对方半敞衣襟前,随着她的蹭动,在那片精瘦结实的胸膛上留下湿亮的水痕。 孙怀瑾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染透了血色。他外袍被扯得松散,里衣领口大敞,露出一片白皙肌理。此刻正僵直着身子,双手悬在半空,连碰都不敢碰文俶,只是徒劳地试图将她推开,声音沙哑得厉害: “文俶……你醒醒……看看我是谁……” 此情此景,文俶脑中“嗡”地一声炸雷! “啊——!”她尖锐地一声惊叫,像被烫到般猛地弹开,手忙脚乱地扯过滑落的锦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到榻角。 尽管体内欲火仍在灼烧,叫嚣着想要更多。可她死死咬住下唇,伸手狠掐自己手臂,指甲陷进皮肉,留下道道红痕。还不够!她又猛地咬向自己舌尖,一股腥甜瞬间弥漫口腔。 阵阵痛楚刺入混沌,灵台终于挣得一丝清明。 “文俶!别这样!” 孙怀瑾见她如此自残,再顾不得避嫌,倾身上前,一把将她连同锦褥紧紧拥入怀中。 他手臂颤抖,声音从她发顶飘来,压抑着翻涌的心绪: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是我,是怀瑾。” “赵尚宫已被引开,汉王暂时不会回来。” 文俶被他紧抱着,体内那股邪火似被安抚了几分。她禁闭双目,哑声问:“你……你怎么会……” 孙怀瑾依旧裹着她,呈护持之姿,低声解释: “我不喜琼楼喧闹,在御花园散步醒酒。恰见你随赵尚宫离席,神色有异,便悄然跟来。”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后怕,“竟窥见汉王入内,赵尚宫守门……我便知不妙。” “自知势单力薄,强行闯入恐陷你与险地,只得立刻折返琼楼,寻了侯少监。” 他未再细说,只道:“后面的事,你都见到了。我来时,赵尚宫已被侯少监的人引开。” 月华透过轩窗,静静洒在两人身上。 孙怀瑾收紧了手臂,将下颌轻轻抵在文俶发心。 “别怕,”他声音低缓,“我在这里。” “怀瑾在……文俶不怕……可是、可是……” 她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缠得他不可抑制地轻颤。 “我这里……好湿,好多水……难受得紧……怀瑾,快帮我瞧瞧,该怎么办才好……” 文俶一边说着,一边抓起孙怀瑾的手,急急往自己身下探去。 孙怀瑾几乎窒息,正欲抽回手强行制止,怀中人却忽然仰起了脸—— 皎洁月色恰好映照着她的容颜。 她原本紧闭的双眸已悄然睁开,一只瞳色墨玉,另一只却在不知何时,竟化作一片湛蓝,说不出的妖异,挣不脱的媚惑。 从甫一踏入屋内,孙怀瑾便已确定文俶中了异常猛烈的迷情毒。眼前文俶的异态,他虽不甚明了因由,可这分明是心神彻底失守的征兆! “文俶,快醒来!”他扣住她肩膀,试图唤醒她最后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