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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传来,封睿狠狠一把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胸膛,怦然的心跳,那仿佛要将他按进血肉里一样的力气……邱明泉茫然地一动不动,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却忘记了挣扎和抗拒。 封睿没有说任何话,却慢慢地,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有一点点悲伤,还有一点点贪恋似的。 他原先粗重的呼吸,在这异国夜晚的相拥中,慢慢变得平稳了些,有种甜蜜又悲伤的意味。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睿才轻轻抬头,离开邱明泉肩膀的时候,嘴唇似是无意的,轻轻碰到了他的一边耳垂,然后慢慢松开手臂。 邱明泉只觉得好像有电流通过了那只耳朵似得,忽然就轻轻一颤,整个耳朵变得通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身上的桎梏一松,他那放飞的理智终于回来,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往后一跳,就跳到了几步之外。 封睿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古怪的眼神紧紧盯在几步之外的邱明泉脸上,似乎有刹那间咬牙切齿的意味。 总是这样,对他温柔有加,眼中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情意,若有若无地撩拨他,叫他心神恍惚、心旌摇动,然后再好像完全无辜地逃开,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目光逐渐幽暗,终于在心里对着自己冷笑一声。 “你不用躲那么远。放心好了,美国这种地方虽然对同性恋宽容得多,也更加容易找到心仪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个同性恋都会滥交和堕落。”他讥讽一笑,优美唇线一抿,“你这个样子,叫我觉得,我身上好像沾满了艾滋病病毒似的。” 邱明泉刚才还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封睿冷冷看他一眼,心灰意冷忽然涌上来,叫他无法呼吸,他猛然拉开门,大步地往外就冲。 身后,邱明泉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大声地叫了出来。 “封睿!” 封睿身子一颤,停在了走廊上,却没有回头。 邱明泉快速疾跑到门口,望着他,深深吸口气:“我是护送姐姐来俄罗斯学术交流的,不是辍学来做生意;还有,我选择长虹彩电,也是因为想帮他们那些真正做事的民族品牌,找一找产品的出路!” 他看着封睿的背影,心里一阵丝丝裂痛:“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你放心。” 封睿沉默地立着,没有回头,半晌才淡淡道:“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邱明泉眼眶不知怎么,有点微微的热意。 “封睿,我会好好的……你也一样。你在美国,背井离乡,一切都保重。”他艰难地道。 封睿的拳头,悄悄攥紧了,总是这样,总是的! 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仿佛施舍一般,若有若无地在指间漏出一点温柔来,他明明畏惧那种感情,可是又为什么不彻底无情一些! 这一次,封睿终于没再回应。他甩开步伐,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邱明泉怔怔靠在门口,正在心乱如麻,忽然心里封大总裁的声音冷冷地冒了出来。 “他又来了?还挺执着啊。”封大总裁不知道哪里来的不满,冷笑一声,“真奇怪,我从前可是个很有自尊的人,从来不爱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怎么你都那么对他了,他还阴魂不散?” 邱明泉半晌不语,封大总裁忽然狐疑地提高了声音:“怎么,发生什么了?他该不是又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了吧?!” “没有……”邱明泉疲倦地揉了揉脸,有点茫然,“封睿,你觉得,现在的他和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我早就说过了!”封大总裁斩钉截铁,“他锦衣玉食,我魂魄无依;他青春活力,我没有身躯;他还有漫长大好人生,我呢,我都不知道我算个什么东西!” 他连珠炮一样,用对比句砸得邱明泉头昏脑涨:“谁和他是一个人了?他有他的人生要过,我呢,我可只有你!” 邱明泉:“……” 封大总裁冷冰冰地继续:“假如两个个体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当然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他和你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我从没参与过;他现在的人生,很多轨迹也和我的前世完全不同,我觉得,他已经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独立个体了,包括他的思想,还有他那莫名其妙的感情。” 邱明泉茫然地关上门,坐在了豪华客房的沙发边,沉沉地陷了进去。 “是吗……我总是觉得,因为你,我和他之间,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啊。”他低声道,望着窗外莫斯科早春的夜空。 刚才还温柔的星光,现在似乎暗沉了些,隔着朦胧的雕花毛玻璃,高远地在这异国的天空闪烁着,冷眼看世间人情。 “并不是。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彻底和他断了关系。”封大总裁冷冷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怒气,“除非你想真的和他纠缠下去,来一场旷世恋情,直接把你爸妈和我爸妈炸得粉碎。” 邱明泉猛地惊跳起来:“我……我当然不会!” “不会就好,你自己好自为之。”封大总裁这才好像满意了些,口气变得温柔了些,“对了,该打电话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忘记他吧。” 顿了顿,他轻描淡写道:“放心好了,人的复原能力远超过你想象,何况是他呢?就算已经不是我了,抗击打的韧性,还有心肠的冷硬,这些,总不会变的。” 邱明泉发了一会怔,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庄园的国际长途。 这个时候的国际直拨还做不到,漫长的转接等待后,终于响起了“丁零零”的接通声,一个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喂,哪位?” 隔着千山万里,电话杂音很大,可是听在邱明泉耳中,徐长枫的声音依旧十分亲切熟悉。 “徐叔叔您好,是我,邱明泉。”他自报家门,“上次向叔叔和您提到的那件事,他叫我有情况随时和您汇报。” 徐长枫心里微微一颤,向元涛和他都是同一个军营出来的生死之交,和向城的父亲也都熟悉,当年的事他也一清二楚。 如今向元涛找回了亲生孩子,也找时间向他报了喜,他自然也激动万分。邱明泉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端倪,在他这个外人面前依旧称呼向元涛为向叔叔,听得他就是鼻子一酸,铮铮铁骨的汉子差点落下泪来。 “小泉啊,你好你好!”他急切地回应着,“我听你父亲说,你护送明丽去俄罗斯了,怎么样,一切顺利不顺利?我听最新的反映,那趟列车似乎越来越不太平了?” 邱明泉深深吸口气:“徐叔叔,我正是要向您汇报这事——那趟列车上,已经充满了罪恶